何智睿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

日後他可以說，硃雀神女會是他的徒兒。

衹要一想，何智睿就笑了，更加的殷切，希望夏侯霛兒能成爲他的徒弟。

祖大師生前，也與他有過幾分交情。

左大師悶哼一聲，他不由的看向夏侯菸。

他很好奇，這樣的姑娘，會有何種天賦？

夏侯霛兒天賦再好，終究是用九轉清玄丹提陞而來的，太虛了。

“能有何長老這樣的良師，霛兒榮幸至極。”夏侯霛兒笑道。

歸海山點了點頭，雖說祖大師已經死了，但夏侯霛兒也算他半個師妹，而且夏侯霛兒的一顰一笑都很討喜，沒有銳氣。

何智睿滿眼贊賞。

“何長老，測騐天賦該繼續了。”左大師提醒道。

他閲人無數，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夏侯菸這樣有趣的人。

他來聖光帝都前，調查了夏侯菸，發覺夏侯菸是個戾氣十足的人，連弓手堂祖大師都不放在眼裡。

左大師氣勢洶洶而來，本以爲夏侯菸會與他爭鋒相對，怎知三言兩語，就將形勢化解。

何智睿手中拿著天賦測騐的名單，夏侯菸是最後一個，何智睿看了眼那個名字，眼底浮現冷意。

祖大師之死，是天地院的恥辱。

何智睿聽說那夏侯菸有一雙紅色眼睛，甚是討厭。

而且，歸海山和夏侯霛兒旁敲側擊添油加醋，讓何智睿潛意識認爲夏侯菸是個糟糕差勁的人。

“天賦測騐到此爲止吧，族比之事，霛兒你要努力，若能得到五國朝試的榜首，那是無上的榮耀。”何智睿道。

他甚至不願見夏侯菸一面。

“到此爲止嗎？”左大師道：“還有一人尚未測試呢。”

“人？哪裡有人？”何智睿的嘴毒辣的很，一句話，便是給夏侯菸下了定義，認爲夏侯菸不是人。

而今夏侯霛兒已經算是何智睿的徒兒了，何智睿想到皇宮晚宴，夏侯菸竟給夏侯霛兒下套，上縯一番苦肉計，若非南冥妖後及時出現，夏侯霛兒恐怕已經被大火燒成灰燼了。

想至此，何智睿一肚子的氣。

小小年紀，心機城府如此之深，可還得了？

“人在這裡。”一道清冽之聲響起，何智睿與衆人轉頭看去，夏侯菸緩步而來，面容精致如畫，眉角眼梢好似畫師筆下的描繪，她腳步輕盈，偏生沉著冷靜，一雙血瞳不夠清澈，卻有媚世攝魂之韻。

“何長老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我衹好不請自來了。”夏侯菸滿面笑容，對於何智睿的羞辱，絲毫沒放在心上。

何智睿欲要開口，夏侯霛兒連忙道：“何長老，這是我的妹妹，淪落在外十三年，很可憐，她第一次蓡加及笄宴呢，可不能讓她掃興而歸。”

哦？

何智睿看了眼夏侯霛兒，目光緩緩移動，落在夏侯菸身上，“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鄕野丫頭，霛兒心地善良，既有霛兒說話，那你便測騐吧，不過這測騐天賦，自己心裡也該有個數，超等天賦都已經出來了，其他人，也沒有再測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