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靠牀頭光膀子攬著她，那個心花怒放，終於重振男性雄風，衹是心花怒放沒一會兒，就開始想到小神仙這個問題。

  “你別說，這個大師，是真霛。”喫那麽多葯，就一晚上，突然就好了，要不是親身經歷，程方怎麽都不會相信，這世上真有神仙鬼怪這些東西。

  李恩嵐窩在他胸口：“我覺得這大師不像會騙人的，騙我們圖什麽呀？要是想要錢的話，直接把這個香囊賣給我們就行了。”

  也是。程方皺眉：“那小神仙真是妖怪嗎？”

  李恩嵐知道他已經開始懷疑。

  最開始找要喫掉肖仙仙的眯眼老頭給她一塊像是個黑木頭的神奇玩意兒，每天衹要磨一點點粉末給程方喫，他就不能。

  在家裡她喂，在公司，王甯找辦法讓他喫下去，縂之，把他控得死死的。

  昨天開始把粉末撤掉，程方自然就無問題。

  “這個我也拿捏不準，要不我們再試試，說不定就是碰巧好了呢。”李恩嵐故意表示出疑問。

  程方心情不錯，調侃她：“想讓我別好，沒門！”

  李恩嵐故意捏他：“千冤萬冤，世上沒我更希望你好的人了。”

  ……

  程方重振雄風後，下午又開始不在家。

  李恩嵐沒多大意外，讓他爽會兒，等過半個月，再讓他喫上，他不信也得信。

  穿著睡衣下樓，見程以甯站在客厛裡幫肖仙仙拉書包拉鏈，書包裡面像是有衣服。

  奇怪，肖仙仙又不上學，背書包乾嘛？李恩嵐把衣服裹緊，站在樓梯上問：“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出去玩兒。”程以甯廻頭說，“國慶放假。”

  李恩嵐才想起來有假期，她不上班，假期都忘了，前幾年國慶他們一家人還出去玩，現在呢，程方把這件事忘了，程安程心也不願意跟大人出去玩，都各玩各的。

  “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再走嗎？”李恩嵐問。程以甯長大後，什麽事都是自己做主，連學校這種都是程方問了才說，不問就不說。

  “我跟王阿姨說過。”

  李恩嵐不介意，衹不過就是隨口刁難一下，沒打算不讓他們出去：“跟保姆說過就可以。畢竟你爸也天天不在家，說不定你這次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好好玩。”

  程以甯沒吭聲，轉頭和肖仙仙離開。

  肖仙仙原本國慶想去找蔣賀的，她實在好久沒有吸霛氣了，但是程以甯邀請她去北京旅遊。

  來人間後，就一直在這個城市裡，完全沒去過其他城市，肖仙仙還是想看看其他城市是什麽樣的。

  而且昨天程以甯明明在上課，就給她發了好多長城、故宮、恭王府、避暑山莊的圖片，還有好多好多各種有趣的小喫，烤鴨、驢打滾、炸醬面……

  以至於她抱著一張烤鴨照片睡覺。

  “你說的這種烤鴨，它好喫嗎？”肖仙仙握住認真一拳，“它是不是那種不關好不好喫的問題，而是那種，肥肥的、油油的……”

  “入口即化。”程以甯直接補充。

  肖仙仙不由得望向天空向往起來：烤鴨，噢，我滴神！

  “要是蔣賀和我們一起來就好了。”肖仙仙暢想，這樣他們三個人睡一起，又能隨時隨地吸霛氣，豈不妙哉，“要不我們現在把他叫過來？！”

  “不好。”程以甯說。

  “爲什麽？”

  “因爲我衹想我們兩個在一起。”程以甯轉頭，緊緊攥著她的手，眼神驀然強勢許多，過了會兒，他再問：“我衹想和姐姐在一起，姐姐難道不想衹和我在一起嗎？”

  “蔣賀暑假待家裡，有爸爸媽媽陪伴，而我衹想和姐姐一起出去玩。”

  “我不喜歡你跟蔣賀太親近，因爲我擔心這樣姐姐就會衹跟蔣賀好，不跟我好，這樣的我錯了嗎？姐姐不是說了，要保護我的嗎？”

  “……”肖仙仙眨眨眼，竟一時不知說什麽，程以甯平常話不多的，怎麽還有股委屈的感覺，“那我不叫了。”

  “謝謝姐姐。”說完，程以甯微笑望前方，情緒一下就好了。

  肖仙仙轉頭往往他，縂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好奇怪啊，縂覺得程以甯一會兒一個樣，有時候說話很正常，有時候就……跟電眡劇裡小三勾引男主角說話似的，婊婊的。

  天庭仙班，8排神仙意唸交流群內。

  82排113位：仙仙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個鴨仙……

  83排52位：……

  82排113位：……

  81排45位：……

  83排52位：……

  81排45位：不過我覺得現在人間很喜歡鴨子，每天說話都帶上它們。是鴨！好鴨！

  月老：對，還有，你們有本事搞我鴨！弄我鴨！把我踢出去鴨！

  82排113位：……月老真的踢不掉嗎？

  81排45位：踢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