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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她不自觉屏住气,只觉浑身上下都沾染了封戎的味道。

  这动作太过亲昵,纵使饮溪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也感到不自在,有些想把手抽回来。

  封戎压制着她的不愿,他仿佛看不出她的别扭,牵着她换了个方向,饮溪这才发现这间浴房竟然连着内殿,推门过去就是封戎的寝宫。

  宫人在两旁候着,低低的压着头,没有发出些许动静。

  封戎旁若无人,带她往里间去。

  “现在可以说了?为何半夜不睡,反而躲在朕的浴房。”

  饮溪想起逝去的两块梅花糕,情绪更低落忧伤了,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睨他:“仙也是会饿的……”话不说完,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饿了,故而跑去了他的浴房里找吃食。

  若是旁人给出这般说法,封戎定不会信,但此话从饮溪口中而出,封戎就知晓几分真假了。

  他倒了一杯茶,饮过半杯,才刻意讲的很慢道:“明日……不会再克扣你的吃食。”

  开始她还听不明白,迟疑片刻,险些泪洒当场。

  由奢入俭难啊由奢入俭难,若是回了九重天便再也吃不到这般美味的东西,那她倒要盼着帝君晚些日子再来接她了!

  正感动着,又听他慢条斯理的问:“那么,可否告诉朕,今日为何出宫?”

  乍一听到出宫二字,饮溪心口一紧,登时紧张起来,下意识便预备随便说些什么搪塞,可是又一想到如今封戎与她关系不同了,日后是要结做道侣的,她为仙三百年,还没听说过哪位仙君吃掉自己道侣的。

  况且她不是个爱把心思埋在心里的仙,迟早是要问的,不如就此刻。

  是以犹豫片刻,结结巴巴的说:“仔姜与我讲了金蝉子的故事……”

  一时,封戎还无法与金蝉子和她要出逃出宫这事联系在一处。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饮溪快哭了,声音也不自觉委屈起来:“金蝉子是神仙,吃了神仙肉便可长生不老。”

  饶是封戎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是一愣,大抵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这种理由。

  愣过后便笑,先是低低的笑,随后朗声大笑。

  眸中和着碎光,一眼不错看着她笑。

  他望进她的眼睛里,那笑意分毫不散:“你以为朕养你,是为了吃你的肉?”

  饮溪绞着手指,委屈控诉:“若不是为了吃我的肉,那你为何突然断了我的梅花糕?岂不是因为我近日肥了,话本子中都是这么说的,你们凡人养猪仔,肥了便要宰了!”

  封戎坐在她身旁,喉间低低的震:“朕若是真想将你养肥了吃肉,随猪仔一般养在圈中便是,何必待你如上宾?”

  饮溪看看他,说不上来。

  封戎抬手,瘦长指节撩起前肩一缕乌发,夜深人静,内间再没有旁人,不远处烛火燃的极旺,偶有噼啪爆响,他眉眼也染了几分暖色与说不出的缱绻。

  此刻他们距离极近,不知何时,饮溪几乎要跌进他怀里。

  他压着声音,只说给她一人听,声调里有饮溪从没听过的情绪,压抑着什么,又雀跃着什么,叫她听了,莫名红了脸,脊骨上蹿升一阵带着不安的怯怯,连心跳也快起来。

  “朕确实想吃掉你,不过……”他捏上了饮溪的手腕,捏着她掌心软软的肉,仿佛在向她下通牒,声色却极尽温柔:“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希望不会让我等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码字的时候想了一大堆话想放在作话跟大家说,一个刷新没了……那就简单说几句吧。

  我对这篇文的期望就是希望自己能讲出一个非常完整且精彩的故事,有血有肉,有笑有泪,他们生动的活在另一个世界中,交织出一片画满了各种颜色的长卷。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对后续剧情描述非常期待的热情,会因为想剧情想到半夜睡不着觉,会拉着基友疯狂吐梗,会因为想要看到大家的评论而很早很早就强迫自己睁开眼。

  这是故事的开头,可能会有一些慢热,请大家耐心陪着我,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好吗~?(对,没错,这就是预防针。)

  第12章

  饮溪打了个哆嗦,吓得往后仰,再看他时仿佛在看脑子有天残之人,惊异非常:“你想吃我便罢了,竟还要我心甘情愿的被你吃!从前没看出来,你竟这般歹毒!”

  凡间套路多,她要回天上。

  手间滑腻乍然溜走,封戎心底一空,浅浅拧眉,听到她说的话,乍然失笑。

  她后退,他便前进,直将她一点点逼到避无可避,只得贴在墙面仰脸看他。

  那双杏眼极为灵动,黝黑且亮,水蒙蒙洇着湿意。当她眼中只有一人,专注望着他时,封戎仿若真的看到了林间小鹿,瑟瑟、好奇、精灵古怪。若是不牢牢抓着,转眼就要跑没了影儿。

  他也看她,此时的眉眼少了几分锋利锐意,垂眸,压低了声音,似为蛊惑:“你既已决定对朕负责,答应了嫁给朕,那这种事便是迟早要发生的,不若提前习惯?”

  两人距离急速缩短,身后只有一堵冰冷冷的墙,饮溪不敢乱动,瞪圆了眼睛瞧他:“成亲便是结为了最亲近的人,本仙看你年纪小,却怎的连这般道理都不懂,亲近之人如何能吃!”

  歹毒,果真歹毒!

  忽略了她口中的“年纪小”,封戎眼中有流光溢彩滑过,眉间有种别样情绪,不知何时又找到她藏在袖中的手,捏在手中,细细揉:“那你可知,亲近之人便要做亲近之事。”

  饮溪心中惑惑,虽觉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心口突然就多了两只小鹿,疯狂乱撞。

  她觉得封戎定是给她下了什么**药,不然她为何会如此异样?被他触碰的地方,烧起一团火,烧的她大脑空空,完全无法思考。

  半晌,才敢磕磕绊绊问他:“你说的亲近之事,是要与我辩法吗?”

  听闻成婚后是要行双修之礼的,双修双修,岂不就是双双修道?饮溪虽未曾有经验,然除了辩法,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旁的可修之事。

  辩法她是万万不会的,便是去听别家老祖宗的法会,都宛若听天书一般晦涩难懂,更莫说要她亲自上阵。

  如此看来,成婚着实没什么好的,对仙的素质要求也忒高了些!

  “罢了。”他轻叹一声,眼中笑意不减:“往后慢慢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