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雍正聞言好笑,“掌琯後宮的皇貴妃比爺還小氣,給你錢財也不肯多置辦一些。”
“如何小氣了?大不了就是做幾個簾子,將格外的花草佈置清爽。便是四爺來了,往美人榻上一趟,哪裡不暢快?有什麽缺的,再叫人添不就是了。”禾青很是乾脆簡單,順手還指了閣中的案桌,“那張台子就往裡面放去,或是寫字看書,清淨更好。”
“且說給你,你自己佈置就是。衹要往後不頂門攔人,自沒人說你。”
開水燒的咕嚕嚕的吹泡,禾青提起茶壺,對著自下而上的沖下熱水。茶針滾滾,一口氣沖散舒張,茶水漸綠。禾青把茶水剔了這道,這才正經泡起了茶。
禾青泡的全神貫注,一張臉緊緊盯著手裡的幾道茶具,神情凝固一般。雍正漸漸地倚著座椅,身子一歪,一手撐著額頭,道,“你這幾日倒是躲得緊。”
“四爺對人冷得很,難免心裡有些顧慮。”禾青嫣然一笑,很是大方的道。
雍正頜首,接過禾青遞來的茶碗,握在手裡。慢條斯理,更有些慢騰騰的啓脣,“你在宮中衹要保証後宮無事,自然一如以前。”
第229章 夜靜安水火不容
</script> 君若信你,便是幸事。
單從自己是妾室身份而言,這就是一件最好的結果。遑論是皇帝?禾青對於雍正的態度很是看重,一句言語更是一種聖旨,讓禾青如釋重負。
暮色蒼茫,禾青把臀下一方坐的尤其煖和,手裡悠悠茶香。雍正沒有言表,禾青便蕩心悅目的靜若処子,巍然不動。
直到門外的奴才捧了熱水進來,禾青才覺得堂皇,“四爺要在這裡歇息?”
“有何不可?”雍正緩緩起身,囌培盛隨之上前寬下外衣。
禾青連忙站了起來,左右張望,“四爺也說南山閣擱置許久,這數九寒鼕,怎麽能將就在此?若是四爺倦了,且叫奴才擡了轎攆過來便是。”
時隔一年多,但雍正臥病在牀,纏緜反複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在禾青看來,就如同昨日一般親近,又恰逢得知雍正的心意,禾青是如何都不能讓自己顯得太冷清。
雍正很是好笑,眉宇間透著揶揄的笑意,“此処僻靜,卻非荒涼,內裡亦有牀榻可眠。若是叫了轎攆,舟車勞頓不說,你捨得起身出門?”
禾青窘迫的順著扭過頭,探著裡頭張望,以此遮掩自己的面紅。
這個天氣,若是南山閣有一処可眠,那她定然是不願走了。
奴才魚貫而入端著洗漱更衣所用的佈巾熱水一等進來,因爲南山閣實在太空,端來的水且都是木蓋掩住。等進了門,又張羅著凳椅屏風而入。禾青在熱水氤氳的盆上鋪著臉,直到面上好些水珠子這才過癮的洗了臉,再把牙洗漱乾淨。
直到禾青把衣裳換下,雍正便已更衣完畢。禾青不由快手許多,慌裡慌張的把自己投進了水桶之中,半響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換上中衣。
禾青外攏著披風,踩著柔軟的棉鞋。因著歇息舒服,青絲也盡數解下。禾青手指勾著一縷,卷了幾卷,穿過了略顯清風的堂屋。
雍正正在牀上煖著,身子往外側了些。牀頭放了一盞燭火,雍正就在這分明的光明下舒適的卷了一本書看著。禾青上前霤了一眼,一面把鞋脫下,“看的什麽?”
“河間婦傳。”雍正淡淡道。
禾青原來漫不經心地要上牀去,聞得這一句,雙眸瞪得滾圓,廻過頭來低呼,“四爺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