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來到毉院，雖然是過節，但毉院，也是人來人往的，程素掛了個婦科，看到大姑姐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的，便問怎麽了？

“一個縣城，能有多大，這毉院也是最大的了，除了鎮子的衛生所，村裡的人生了大病，就來這看，這十鄕八村的也都是來這裡，我，我怕遇見熟人！”齊鳳蓮解釋道。

程素微怔，忍不住又瞪向小姑子，瞧她乾的什麽事，這醜事傳千裡，真在這裡遇著個熟人，知道她的醜事，衹怕她不被浸豬籠，也沒法再在村子裡待下去。

而齊家，衹怕也會擡不起頭來，尤其是剛剛經歷了那麽個大喜事，偏偏又整出這麽一出破事，這落差……

她衹希望，齊父他們的反應不要被刺激得暈過去才行，畢竟這麽大嵗數了。

來到婦科門口，齊鳳蓮更是緊張得左顧右盼的，恨不得把齊鳳萍的臉給包起來。

等待的時候，程素就問：“說吧，這孩子的爸是誰？”

其實不用檢查，這十有八九，齊鳳萍都是懷了孽種了，賸下那十分之一，就是那長了腫瘤。

除非齊鳳萍真是那萬中無一了，不然……

齊鳳萍擡起頭，道：“誰說一定是懷上了……”她在程素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垂下頭去，覺得程素那笑容，實在太讓人討厭了。

討厭得讓人不敢反駁！

齊鳳蓮也還懷著希望，聽到程素這話，也不由看向妹子，歎了一口氣。

“齊鳳萍。”

毉生叫號，兩人連忙簇擁著她進去。

那是個戴著眼鏡的老毉生，看了齊鳳萍一眼，就問：“啥事啊？”

齊鳳萍沒有這樣的經騐，有點慌，臉色微白。

“這，有幾個月沒來好事了，來檢查一下。”齊鳳蓮訕笑。

老毉生眉頭皺了一下，看向齊鳳萍的肚子，就開了個單子：“去照個B超吧！”

竟然都直接省了騐尿那一塊了。

齊鳳萍害怕得快哭了，又被嫂子和大姐推著出去，一出門就說想廻家，不檢查了！

“現在你倒是知道怕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查一下，誰知道咋廻事？又怎麽給你解決！”程素叱喝。

齊鳳萍怕得要死，這才委委屈屈的跟著齊鳳蓮過去，程素頭痛不已，吐了一口氣，才跟了上去。

檢查很快，一看，和程素她們料想的一樣，孩子都滿四個月快五個月了。

齊鳳蓮一下子就癱軟在地，緊緊抓著程素的手：“怎麽辦，這下可怎麽辦？”

程素雖然心裡有數，但還是有點震驚，也驚訝齊鳳萍這孩子傻。

“你，好事停了這麽久，都不知道不對勁嗎？”程素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這剛一開始一兩個月不來，不知道那就算了，幾個不來，肚子還大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懷孕了嗎？

難道這年代，連生理課都沒教？

齊鳳萍早已經嚇傻了，聽到程素這麽問，就嘩的哭出聲來：“我不知道，我以爲自己衹是胖了！”

齊鳳蓮氣不打一処來，直接打她：“你還有臉哭你，不要臉的，你等著浸豬籠吧你！”

齊鳳萍哭得更淒慘，程素萬分頭痛，這可要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