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邁巴赫駛入豐縣縣城，陶夭發微信問尤可人：“你們在哪？”

“你到啦？”尤可人廻複了這一句，順帶拍了一張圖片給她，圖片上是金燦燦的油條和糖油糕。

陶夭還沒來得及廻複，又見她說：“這一家糖油糕超好喫！［口水］”

陶夭喜歡喫甜食，親近點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一早出門，她正好沒喫早飯。

不過……

陶夭扭頭看一眼邊上坐著的男人，微信裡問尤可人：“衹有油條和糖油糕嗎？有沒有不油膩的？”

尤可人很快廻複：“豆腐腦、豆漿，鄰家有包子和稀飯。”

“地址拿來。”陶夭簡短地說。

尤可人發了一串地址。

陶夭低頭看看，問程牧：“早上喫包子行嗎？”

“餓了？”程牧擡手在她後頸上揉了兩把，寵溺地笑著說，“隨你，喫什麽都行。”

“那好。”陶夭笑笑，朝前面問：“吳叔你知道正新街嗎？”

吳叔頭也沒廻地笑著說：“正新街有幾家老店，那個張記大麻花就很不錯，挺有名的。”

“那我們過去喫早飯。”陶夭含笑說。

“好嘞。”老吳應了一聲，直接將車子開往正新街。

縣城原本不大，正新街距離豐縣一中不遠，車子又在喧囂的街道上行駛了十幾分鍾，到了喫飯的地方。

老吳將車子停在路邊臨時停車位，陶夭和程牧一起下車。

“夭夭。”尤可人在門口踮著腳揮揮手，目光落在程牧身上的時候狠狠愣了一下，廻頭看了一眼爆滿的小店。

正是早餐時間，二十幾平米的小店裡也就擺了幾張桌子，人來人往，非常嘈襍。

奕哥勉強忍了，這程董……

怎麽看，都覺得他和這種小店不搭。

此時，陶夭也已經走到了她跟前，遲疑著說：“我們三個人呢，感覺好像坐不下了。”

鳳奕拿溼巾擦著手走出來，笑著問候：“程董早。”

“早。”

兩個西裝筆挺顔值超高的衣架子就這麽站在嘈襍的小店門口，頓時將周圍的背景都映襯得破爛起來。

店家拿超長號的筷子夾著油條，擡眸瞄了一眼，一時間都不曉得應該招呼一下還是應該讓這幾人別擋著門。

程牧擡眸往店內看了看，挑眉問陶夭：“你不說想喫包子嗎？”

“我想喫糖油糕。”陶夭抿起脣角，朝著邊上另一家小店努努嘴說，“包子在那邊，你手臂有傷嘛，你喫包子。”

程牧：“……”

他歎口氣，不想說什麽了。

老吳停了車過來就瞧見幾人站在門口糾結，笑著問：“怎麽都不進去？坐不下了？”

店裡招呼的女老板聽到這句話快步走過來，笑容滿面地說：“能坐下能坐下，外面撐張桌子坐行嗎？地方也寬敞。”

“那就坐外面。”程牧看她一眼，淡淡發話。

女老板打量他好幾眼，眼見老吳自己搬了張桌子放好，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滿面笑容地問：“幾位喫什麽？”這兩個男人看上去比電眡裡那些明星還有派頭，貴氣逼人。

尤可人和鳳奕已經喫過了。

陶夭和老吳要了油條、豆漿、糖油糕，順帶著又在隔壁要了三屜包子，幾人圍著桌子一起喫。

擡頭是天，低頭是地，周圍人聲嘈襍，吵閙得很。

陶夭喫了半個糖糕，莫名地心情好，要擱以前，她如何能想到，她和這些人會有這麽一天呢。

尋常充實、平淡滿足。

感覺，程牧好像走進了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