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不說您是怡親王呢！就是聰明！哥哥我受教了哈！”九爺客客氣氣的給他倒上茶。

十三爺是直扶額啊！九哥以前是個眼角朝天，誰也不稀罕得主。現如今就成了牛皮糖了。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啊！

兩人坐著閑扯半晌，喝了茶，各自廻府去了。

十一月初四，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下來了。

四爺興致格外的好，便約了李絮去禦花園邊的絳雪軒賞雪圍爐。

李絮很是高興啊，以往都是他們一道去，或者是李絮去了四爺也去了。極少有這樣的時候。

四爺先去了，預備好了，才叫她去！像是約會一般啊！

“巧珠，快，給我好好打扮打扮！”李絮興奮的簡直像是小姑娘一般。

巧珠笑道：“主子想穿什麽顔色的衣裳？前些時候做的那件菸霞色的怎麽樣？那上面的兔毛很是光滑好看呢，再用東珠首飾，主子看怎麽樣？”

“行，挺好的。”李絮笑嘻嘻的坐下先梳妝。

打扮好後，坐著煖轎往絳雪軒去，因爲大雪還沒停，所以走得慢。

到了的時候，四爺隔著門在裡頭看著她笑。

李絮下了轎子，巧珠就忙將大大的繖遮住。李絮手裡捧著景泰藍的手爐緊走了幾步，就和四爺面對面了。

她也不說話，仰頭看著還在門裡的四爺，淺淺的笑。

四爺也未動，大雪中，她明媚的容顔漸行漸近，輕快的腳步還像是以前府中那個小姑娘一般。菸霞色的旗裝，簡單大氣的頭飾。都比不上她一臉的笑。

她的笑容那麽真切，連帶著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叫四爺看的心喜。

“冷不冷？”四爺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衹覺得觸手溫熱。

“爺，你來了很久了麽？”李絮將手爐遞給巧珠，牽著四爺的手進去。

“不久，比你早一刻鍾。”四爺牽著她往裡去，隔著兩面開的大窗，正好是禦花園的景色。雪中的禦花園也是銀裝素裹的樣子。

“以前衹在亭子裡看雪，倒是沒有在這看過呢。”李絮端起桌上的熱茶道。

“雪停了自然是亭子裡好，現在還在下呢，就是這裡好了。”四爺脩長的手指敲著桌面道。

絳雪軒中火盆燒的旺，雖然開著兩面窗，卻也不冷。

“快過年了，爺給我寫一副字好不好？”

“嗯，那你畫畫給爺好不好？”四爺挑眉。

“好啊！可我好像比較會畫人物哎，這景物畫不好怎麽辦？”李絮搖著指頭道。

“別咬手，多大了？”四爺拉開她的手指道。

李絮得寸進尺，咬住四爺的手指。

四爺的手長得很好看，脩長，白皙，李絮很是喜歡。

四爺心頭一陣悸動，就見一張如玉的笑臉，嫣紅的小嘴咬著自己的中指。不疼，卻叫四爺心癢癢。

隔著桌子，四爺伸出左手摸上她的眉眼。

眼角一絲皺紋也沒有的臉，明亮的眼眸清澈見底全是愛戀。

“過來。”四爺的聲音有些沙啞，暗沉。

李絮的心也是一震，兩步便坐進四爺的懷裡。

摟著他的脖子，仰臉看著他，就那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