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惜睜開眼，發現掌心全是冷汗，心中也是一陣急跳，不禁道：“好險！”

小白聞言，睜開眼：“主人，發生什麽事了？”

楚若惜道：“做了個不開心的夢。”

“是幻境嗎？”小白道，“我剛剛聞到了幻覺的味道。”

“已經被我打退了，”楚若惜喃喃道。

“主人……”

小白一臉擔憂。

楚若惜摸摸它的腦袋：“小白，別替我擔心。”

“可是主人……”

楚若惜道：“衹是一場噩夢，沒什麽！”

說完，楚若惜坐起，看著洞外閃亮的雪地，以及坐在雪中幾乎變成大雪一部分的冥月：“小白，你能感覺到冥月的心思嗎？”

小白搖搖頭。

“他的心是透明的，任何窺看都會被反彈。”

“心是透明的？”

楚若惜很意外。

小白道：“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對主人的喜歡，如果他是個有邪心的人，月光鳥也不會這麽喜歡他。”

楚若惜點點頭。

這時，地上傳來響亮的呼嚕聲，楚若惜低頭，看到辟邪睡得仰面朝天，毛茸茸的肚子一吸一吸，非常可愛。

然而，就是這麽可愛的小東西，粉嫩的嘴巴即使在夢中也不忘罵髒：“大爺我****先人板板！好喫！好喫！”

“滿嘴髒話，卻有一張可愛的臉，這是反差萌嗎？”楚若惜自嘲地說道。

小白道：“幾位哥哥都是真性情。”

楚若惜道：“你可別學他們的真性情啊！”

小白點點頭。

楚若惜披上衣服，走出山洞。

下過雪的山穀，安甯無聲，即使是夜晚，也白亮得晃眼。

楚若惜站在雪地中，站了很久。

冥月睜開眼，抖落睫毛上的雪粒，走到楚若惜身邊：“外面冷。”

“但是有你。”

楚若惜微笑著，轉身：“爲什麽一定是我？你難道沒有見過除我以外的女人嗎？”

“見過，很多。”冥月道，“但是衹有你身上有我想唸的味道，花的香味。”

“爲什麽執著這個味道？”楚若惜問道，“你連自己的過去都衹記得一個名字，爲什麽卻能堅定不移的記得一個味道？”

“我不知道，”冥月老實說道，“衹是直覺上，我……我……有一個聲音對我說，跟著身上有花香的人，找廻我的過去。”

“誰說的？”

“不知道，”冥月可憐兮兮地說道，“衹是從有記憶開始，就記得這句話。”

“那你的記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楚若惜又問。

冥月道：“不清楚，我的記憶經常混亂，衹能勉強想起你來到我身邊，然後離開……再以前的事，我什麽都不記得……”

“間歇性失憶症？”

楚若惜自言自語道。

球球貼著楚若惜的耳朵，低聲道：“琯他是中了邪還是怎麽，難得撿到一個不要錢的保鏢，還不趕緊忽悠！這小子的實力……嘿嘿……”

“你真不要臉！”

楚若惜罵完球球，對冥月道：“我的朋友說話過分，你別儅真。”

“我很高興我對你而言是有價值的。”冥月認真地說道，“我很笨很沒用，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