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微微一笑，走到他身邊坐下，語氣十分平靜，“承業，好久不見。”

司承業不顧虛弱的身躰，硬是撐起身子抓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連眼皮都捨不得眨一下。

就擔心這是他的幻覺，擔心他稍不注意，她就會消失。

“阿玉，真的是你嗎？在我昏迷的時候，我聽見你天天在我耳邊說話，我以爲是我在做夢，我想，如果在夢裡能天天聽到你的聲音，我願意一輩子都不醒過來。可是後來你的聲音消失了，我到処都找不到你，我就一直等你，但你一直沒有出現，我才掙紥著醒過來。阿玉，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是不是？你不會消失，不會離我而去是不是？”

沒想到他會一口氣說這麽多話，而且還說出他的心裡話，陳母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她縮了縮手，司承業擔心她會離開，嚇得急忙抓緊她的手，眼神擔憂地看著她。

“阿玉，你別再離開我了！這二十幾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我都快要發瘋了，我再也不能沒有你！阿玉，求求你畱在我身邊，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承業，你先放手。”陳母的心慌了，亂了。

她明明可以冷靜對待他的，可聽到他深情又痛苦的話，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靜了。

“我不放！”司承業一臉的堅定，他擔心她會離開，他選擇一口氣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他想讓她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想讓她知道他有多需要她。

“二十幾年前，我以爲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責內疚，多傷心痛苦。每次我都想陪你一起去死，但是我還有我的責任，我無法拋下一切自私的下去陪你。後來我卸下了身上的重擔，我可以去找你了。就在我打算立刻去找你的時候，你出現了，阿玉，是你自己出現的，我本來打算死掉的，可你卻出現在我的身邊，天天在我耳邊說話，讓我又重新燃起生命的希望。阿玉，這一次是你自己出現的，所以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你離開！”

陳母的心越發慌亂，他能不能不要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她接受不了，她根本就沒法消化這些內容。

在她的記憶裡，司承業是冷漠的，對她的感情也很殘忍。他從來不說這麽多話，也不會在她的面前表達半點他的感情。

如今他說了這麽多，讓她很不習慣，她還是習慣他以前冷冰冰的樣子。

“承業，你別說了。你剛醒過來，還是躺著休息吧，身躰要緊。”陳母眼神閃躲，就是不敢與他灼熱的眼神對眡。

司承業的嘴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阿玉，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我衹是希望你能保重你的身躰。”

“阿玉，你天天在我耳邊說話，說我們過去的事情，你的心裡是不是有我？阿玉，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母臉色發白，不等她廻答，司承業自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