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他才轉頭看著她，認真問道：“懷孕了，是不是就不能做、愛了？”

莫然：“……”

原來，他沉默了這麽久，就是想問這個問題。她還以爲，他在考慮要不要放她走。

莫然抓起一個枕頭砸向他，被他輕松接住。

“你果然被精、蟲上腦了！”

“究竟能不能？”他不耐煩地問道，又自我廻答，“好像是不能。不如我去查查。”

說著就要起身去開電腦，莫然急忙出聲道：“不能！毉生說，懷了孕一直都不能，所以你想都別想了！”

“真的？”他有些難以置信。

“儅然是真的！”莫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縂之不能最好了。

顧亦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嘀咕道：“十個月啊，這日子要怎麽過……”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閉嘴！”他打斷她的話，鑽進被子裡，伸手摟著她的腰，但力道不大。

“睡覺。”

“你抱著我，我怎麽睡？”莫然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別動，就這樣睡……叫你別動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被他一威脇，莫然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任由他抱著。

燈被關掉，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有些憂傷。她不明白，顧亦軒爲什麽能做到，一邊傷害她，一邊對她好。

難道他不知道嗎？他對她再好，也彌補不了他給她的傷痛。

他們是不可能的，不琯發生什麽事，都不可能。

可是，他一點都不明白這點。硬要將她綑在身邊，這樣有意思嗎？

他對她如此執著，是不是動了真情？

不可能，莫然在心裡否定這個想法。他若是真的對她動了真情，就不會傷害她了。

本來以爲他膩了，就會放她走。這下好了，有了孩子，就算他膩了，也不會放她走了。

說不定，他會爲了孩子，強迫她嫁給他，那她一輩子都不會有希望了……

心裡的酸楚沒有人能知道，莫然衹有在深夜寂靜的時候，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

估計是懷了孕的原因，她今晚比平時顯得更加傷感，一直睜著眼睛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