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害她流産，如果可以，她甯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那個流掉的胎兒。

可是，她除了後悔，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彌補不了。

“莫小姐，你別難過，你的姐姐衹是一時說了些氣話，你別放在心裡。”阿婆走過來扶起她，輕聲安慰道。

莫然坐在沙發上，眼神茫然痛苦，“阿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姐姐的孩子……”

“我相信不是你。莫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你不會那樣做的。”

“真的是我，要是我沒有壓在姐姐的身上，孩子就不會流掉了，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莫然失聲痛哭，手狠狠捶著心髒，可無論她如何用力捶打，那裡還是很痛，痛得她呼吸不過來。

莫嫣雖然不像她這樣對她好，但也沒有對她不好過。這一次，她真的傷了莫嫣的心，不然她也不會對她發這麽大的火，也不會怪罪她。

阿婆聽了，歎了一口氣，“是個意外吧。意外隨時都會發生，你不要將什麽都怪罪在自己的頭上，這樣對你自己不公平。”

連不知情的外人都認爲那是一個意外，爲何莫嫣就一口咬定是她的錯？莫然從來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

她搖頭，像是在否定阿婆的話，“阿婆，我想一個人靜一會……”

“好吧，我扶你上樓，你好好休息一下。”

“嗯。”

廻到房間裡，莫然躺在牀上，將全身踡縮起來。她緊緊閉著眼睛，逼迫自己什麽都不要想，這樣才能讓心中的痛苦減少幾分。

中午的時候，阿婆做了一些好喫的給她送進來，她也沒有喫。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她都沒有接。

顧亦軒衹好將電話打到座機上，聽了阿婆的敘述，才知道莫嫣對莫然發火的事情。

他立刻趕廻來，走進房間裡，發現莫然睡著了。如果吵醒了她，她醒來後一定又會難過吧。

顧亦軒沒有打擾她，悄悄退出房間。

莫嫣的房間一直緊緊閉著，也沒有出來喫東西。他走過去敲了兩下門，沒動靜，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