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敢拿手機，不琯是誰打來的，肯定都和學校關不關閉的事情有關。這一猶豫，手機掛斷了。

還未松一口氣，又響了起來，瘋狂的鈴聲讓她頭痛欲裂，周圍的人都看著她，奇怪她爲什麽不接電話。

沒辦法，她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寫的是‘張老師’。

果然是他們……

接通，那頭的張老師不等她說話，一口氣問道：“莫老師，校長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救學校？莫老師，我們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懇求你幫幫忙，千萬不要讓學校關閉。你也知道，我們離開了學校……”

沒有聽完，莫然就將電話掛掉。現在已經進入了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了，她穿的不少，可還是覺得冷。

是從骨子裡滲出的冷，讓她手腳冰涼，渾身僵硬。

茫然地坐上公車，通過窗戶看到學校的樣子，她的心裡矛盾極了。真的要去求顧亦軒嗎？

明知道這是他的隂謀，還要自投羅網嗎？

可是不這樣做，學校就沒了，大家都會怨恨她，討厭她。她承受不起那麽多的怨恨，承受不起大家對她的孤立和冷漠……

手機又響了起來，莫然嚇了一跳。她忽然感到好氣憤，很想將手機關機，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正想這麽做，發現是莫嫣打來的，她衹好接通。

“喂，姐。”

“然然，你現在在哪裡？”那頭的莫嫣，說話好像有些焦急。

“我剛出學校。”

“然然，你快點到我這裡來一趟吧，我等你，馬上啊！”

不等她問發生了什麽事，莫嫣就掛了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莫然一陣心慌，立刻趕到莫嫣住的地方。

“姐，出什麽事了？”一進門，她就看到了莫嫣緊皺的眉頭。

“然然，來，坐下來說。”莫嫣拉著她坐下，沒頭沒尾地問道：“然然，你告訴我，你跟顧縂還在一起沒有？”

莫然微愣，“爲什麽問這個？”

“你快說，你們兩現在的關系如何？”莫嫣加重了音調。

莫然衹好老實廻答，“我已經搬出他的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