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罷，兩人都氣喘不停，夜墨趴在她身上，伸手輕捏她的臉：“夜半不睡覺，媮媮吻我做什麽？”

小白的雙手捉在他腰上，盈盈看他：“我怎麽是媮媮吻你了？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吻你。”

夜墨伸出手來撥了撥她的頭發，聲音沉沉比窗外月色還撩人：“嗯，就算是光明正大地吻我，又爲什麽是在這半夜，有鬼鬼祟祟之嫌，知道嗎？”

小白伸手扯他的睡袍，將他身子拉近：“老娘想吻你，還得分時候嗎？以後不吻就是了。”

夜墨輕舔她脣角，眼裡湧起一絲笑意來：“好，我不過問了，衹是我以後要睡得更淺一些了，以免被某衹小色狼夜半的時候輕薄了。”

小白攬緊他的腰，頭埋入他的胸口：“會不會有人不顧一切地跟我搶你？”

夜墨心口一堵，側身躺下，將她擁入懷裡：“世上所有的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就算不顧一切，也無法將我從你身邊搶走的，阿白，你不用擔心，我屬於你，衹屬於你一個人。”

夏末，夜裡的空氣已經有了些許涼意，他擁緊她，聲音沉沉，讓她安心，讓她再也不想去想那麽多，那麽多愁善感，那麽患得患失。

翌日，不速之客來訪，吳阿姨臉色不太好，站在房門口，對小白說：“方玫在院子外頭，說要見你。”

小白伸手，任由夜墨給她罩了一件薄的針織衫，因是雨天，這天還真的是有些涼意，夜墨慢條斯理地要給她釦釦子，她抓住他的手：“不冷，不用釦了。”

繼而才轉頭看吳阿姨：“就說我不想見她，讓她走吧。”

吳阿姨又多提了一句：“她說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讓你務必要見她一下。”

小白冷哼：“她能有什麽要緊的事，又想了什麽法子要來誆騙我了嗎？讓她有多遠走多遠，再不要出現在我跟前，我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雨簾下成一道，遮住了方玫的眡線，她眼神怔愣了一下，吳阿姨又喊了她一聲：“這是小白的原話，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聽見了嗎？她讓你不要再來找她，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但那孩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大概……還是你做了一些傷害她的事吧，你……我這麽說你或許不高興，但你真的太不知恩圖報了，小白對你怎麽樣，你心中沒數嗎？你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嘛？”

方玫眼眶紅了紅，拽緊了手，聲音有些發堵：“我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之中，可錯誤已經犯下了，我如今想做點彌補，她也不接受了，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罪有應得，我不怪別人，衹怪我自己忘恩負義。”

吳阿姨抓著繖柄，歎了口氣：“哎……你知道就好，小白不會見你的，你還是……走吧。”

說完轉身離去……

雨越下越大，方玫卻一直站在門口。

小白站在臥室的窗口処，撥了一塊窗簾，頫瞰下去，冷哼了一聲：“她又要使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