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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回 兴师问罪(1 / 2)

第一百六十七回 兴师问罪

玲儿脚步匆匆地往前走着,一路上碰到了各宫的宫女太监,大家都知道她是得宠芷嫔跟前的红人儿,故而都彬彬有礼地同她打招呼,而玲儿皆回以友好的微笑。

眼看着就要走出最后一进宫门了,玲儿为了快些完成芷君交给的任务,不由走得愈发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双阴鸷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她的身影。那个人的身形很是鬼祟,玲儿也没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故而也就没有留意。

最后,玲儿终于走出了最后一进内宫门。正看到一队御林军在巡逻,她几步走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不知你们谭统领在哪里?”

那个兵士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见她气质不凡,身着高等宫女的服装,便料定这必是宫中哪个得势主子的宫女,于是也不敢怠慢,连忙为她指路。

谭书恒刚巡查了一遍,此刻正在军事房里休息呢。

玲儿小跑着来到了军事房,向守门的兵士说明了来意。

那个兵士速速前去禀报,不多时谭书恒就小跑着来到了门口,惊喜地说道:“是你呀,玲儿。”

“是我,谭统领,这是我们娘娘让我交给您的东西,您可仔细收好了。”玲儿左右看看,并无他人,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包裹递到了谭书恒的手中。

“多谢你了。”谭书恒连忙道谢。

“不客气。”玲儿一边答着话,一边快步跑开了。因为芷君特意嘱咐她了,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玲儿给谭书恒交付东西的这一幕,却一点不裸的落在了跟踪玲儿的那个人的眼中。玲儿还是没有觉察到。这个人的动作十分轻盈,步伐也迈得平稳和迅疾,一看就是有很高深的武功在身的。他躲在军事房门口一棵粗壮的大树之后,这便是玲儿没有发现他的主要原因。

谭书恒将那个小包袱揣进了怀里,连忙走回了屋中。

那个身影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又一直跟着玲儿,直到她进了叠翠宫,那个身影才消失不见。

谭书恒回到屋中,紧闭房门,这才拿出了那个小包袱。打开一看,却是一件稀世珍宝――金丝软甲,这种软甲据说任何利刃都无法刺破,乃是防身护体的至上法宝。

旁边还有一封信,谭书恒连忙拆开来,迫不及待地读了下去,上面是属于芷君的一行无比娟秀的小字:“谭兄容见,知兄不日要到西北征战,妹心中惦念不安。妹无力在战场上助兄一臂之力,唯有将不尽惦念汇集在此金丝软甲之上,望此甲能给兄带来一派吉祥安康,护佑兄长战场之上毫发不上。盼兄早日传来捷报,凯旋而归。妹,玉芷君拜书。”

读完这封信,谭书恒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由喃喃说道:“芷君呀芷君,真难得你还挂念着我,竟把如此珍宝赠送于我,书桓定然不忘君妹你的浓情厚意,在战场上必当勇敢搏杀。你等着我吧,几月后,你定然能听到我得胜的消息。”

说完这番话,谭书恒不由细细地抚摸着那件软甲。心中久久激荡着浓浓的痴情,有芷君如此相待,就算他这辈子都做她身边的默默守候者,又何妨呢?此时此刻,他不由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甘愿一辈子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只要看到她幸福快乐,他此生就遂愿了。

与此同时,华烨也在自己的屋中心潮翻滚的抚摸着那件软甲。小卓子回来告诉他说,这软甲是芷君亲手修补的,这一针一线无不凝聚着她对他深深的爱。

认真抚摸着那光滑的甲片,他仿佛看到了芷君在认真修补的身影。眼泪忍不住一滴滴地滚落下来,掉落在那光洁的甲片之上,如一粒粒晶莹的珍珠。

他不由紧紧地将软甲护在胸口,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芷君的气息一般。

爱如此之深,却又不得不分开,这恐怕是最让人受折磨。

默默地哭泣了一会儿,华烨缓缓擦干了眼泪。他小心翼翼地将那软甲收好,好好地放在箱子之中。

只是哭泣又有何益处,从此以后,他要把对芷君浓浓的爱恋深深地藏在心中,唯有发愤图强,争取早一日让芷君回到自己的身边。

与此同时,芷君在叠翠宫中,也觉得心在一阵阵的纠痛,她清楚,这是思念华烨的结果,而华烨在此时此刻,也一定在思念自己。二人正是应了那句千古名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心爱的人就在不远之处,可他们去无法相见,只能通过这件金丝软甲来传递对彼此的想念。

芷君缓缓抬起手,轻而又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真诚地希望,那一日她能怀上华烨的骨血。

傍晚时分,淑云宫内,琴妃屏退左右,在摇曳的灯光之下,展开了一封密函。看着看着,一抹阴森可怖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脸颊。

随后,她将密函放在灯火之上点燃,看着那渐渐燃尽的烟灰,她的一双手不由紧紧地握在了一处。玉芷君,你这个贱人,你不仅夺去了皇上对我的宠爱,你还害得我爹爹如今被削弱了实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此想着,她的面目变得愈发狰狞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着急了。前几次都是安排不周道,才被玉芷君那个贱人一次次地逃脱。最后自己也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回,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周周到到,妥妥帖帖,再出手。

说起来,她这几日闲待在淑云宫也不算是虚度光阴,听说那个沈芙蓉最近和那个贱人闹得很凶,只是这个女人还是有点笨,人家玉芷君是不出手,只要一出手,这个沈芙蓉就败得一塌糊涂,灰头土脸。

但就算如此,沈芙蓉也是她的一枚得利的棋子,她总要好好笼络她一番才是。听说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倒是一个和她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琴妃便喊道:“锦屏,给本宫准备一份礼物,我明日要去探望一下玉嫔。”

锦屏连忙走进来,谦恭地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次日辰时三刻,琴妃收拾一番,就带着礼物,坐着暖轿出门了。

在她到金皖宫之前,太后刚刚来到。此刻,太后正拉着沈芙蓉的手,听着她诉说委屈。

“姑祖母,你不知道,那个芷嫔有多么嚣张,她不但骂芙蓉狐媚祸主,还鼓动着皇上让我给她吹箫。她倒好,一边吃,一边听的。我成了什么呀?一个堂堂的王爵的千金却成了街头卖唱的了吗?芙蓉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只要皇上高兴,可是那玉芷君算什么东西,打量人不知道她的底细吗?她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孙,应该生生世世做低贱的奴婢的。现在竟让她骑到了咱们沈氏家族的脖子上拉屎,姑祖母,您的脸面,咱们沈家的脸面都要因此丢尽了!”沈芙蓉又把这一段话搬了出来。这一次她愈发说得声泪俱下,愤恨不堪。

这已经是太后第三次听她如此说了,她一次说得比一次伤心。太后听完之后,心情也是一次比一次沉重。当这次听完之后,不由气得拍案而起,道:“这个芷嫔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当初哀家就应该将她除掉,防患于未然,留的她如今在这里祸乱宫闱,还害的我的侄孙女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姑祖母一定要为孙女做主呀!”沈芙蓉扑在太后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儿。这一招激将法和哭诉法便是那个高人秘密指点她的。

太后虽然并非皇上的亲生母亲,但因为她亲生的儿子早年夭折,随后相依为命地和皇上生活了好几年,二人又在夺得皇位的道路上相扶相助,生死相依。故而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还是比较浓厚的,这也是太后一直不愿过于拂逆皇上心意的原因。若是沈芙蓉不拿出这种死缠烂打,哭破长城的本事来,恐怕难以挤兑太后下这样的决心,说出这样的狠绝的话来。

“姑祖母,你可一定要为芙蓉做主,要把咱们沈家的脸都挣回来呀。芙蓉还担心,皇上天长日久被这个妖女蛊惑,不是要做出更多有损咱们沈氏家族的事情来吗?芙蓉在临进京都之前,父母双亲再三的叮咛我,一定要在后宫挣出一个高位,让咱们沈家扬眉吐气。可芙蓉遇到这样一个妖女,实在是力不从心呀!”沈芙蓉再次充满悲情地说道。

“好吧,你放心地养病。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想让皇上重新宠爱你,你怎么也要养好身体才行。还有呀,你日后要学得机灵,聪明些,对于玉芷君那样的妖女,不行就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别总是尽让自己吃亏。”太后温言软语的安慰沈芙蓉说道。

“多谢太后,芙蓉都记住了。日后一定多长几个心眼。”沈芙蓉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啦,你好好歇着,哀家要回去了。”太后站起身说道。她也要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对皇上说。如今的皇上已经登基当权了二十多年了,她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同他讲话。只是后悔当初,为了撤娟妃的势力,才姑息了玉芷君的存在,不料现在这个玉芷君真成了气候了。

“恭送姑祖母。”沈芙蓉连忙跪地说道。

太后一直走出门口,沈芙蓉才缓缓站起身来,心中不由暗想:看来那位高人实在是高深莫测呀,这一步步安排的,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看来,日后有这位高人的指点,自己定然能够打败玉芷君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