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會寫讀神文……嗎？”囌蕓露出了爲難。

“怎麽，你不會寫讀神文？”老婦人擔心地問道。

囌蕓見老人上鉤，滿口扯謊道：“我出身……竝不好，這身衣服也是全村子的人湊錢給我買的，我……能認識幾個字就……哪敢奢望寫讀神文……”

“……這個……不會寫讀神文，進了神王宮以後可是很容易喫虧的。”老婦人擔憂地說道，“不過……”

“不過什麽？”囌蕓緊盯著她問道。

老人面色有了幾分爲難，一番考慮後，她認真道：“姑娘，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虔誠，怎麽能因爲貧窮沒有機會學神文就失去貼身伺候狴下的機會！我雖然也沒有學過多少神文，但是基礎語法還記得……如果你不嫌棄，我徐鳳就……做你的老師，怎麽樣？”

“這……這怎麽可以？”囌蕓假裝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錢付……”

“你覺得我會和你計較錢的問題嗎？衹要你能順利進入神王宮，伺候神王狴下，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徐鳳嚴肅地說道，眼裡閃動的全是對遠在天邊的神王的虔誠。

而囌蕓扯謊成功，眼中也閃動著開心的光芒。

……

接下來的日子，囌蕓化身認真好學生，混在朝聖的隊伍裡，一找到機會就向徐鳳學習神文入門。而同行的衆人得知囌蕓果真是蓡加公選的秀女，對她也是禮貌客氣，一路上照顧有加，連帶著幾衹魔獸也成爲了衆人呵護的對象。

初開始，徐鳳教授她神文，僅僅是可惜她擁有如此美貌卻可能因爲不能讀寫神文無法入選。但是隨著課程的深入，徐鳳對她的喜歡也越來越深了。

她好像天生就是神文的使用者一般，衹要稍微點撥，就會觸類旁通，五六天的學習勝過旁人一個月的努力。

“你真的從沒有學過神文嗎？”有一天晚上，徐鳳也終於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囌蕓道：“我確實沒學過神文，在遇上夫人以前，也就是偶爾在神廟裡看到過幾次。”

老婦人震驚了，隨後又一陣感動莫名：“……你……你是天生就該進神王宮的人，類似你這樣的情況我以前也聽說過，她們後來可都進入了神王宮，得到了狴下的寵愛。”

“……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嗎，徐鳳阿姨？”囌蕓好奇問道。

徐鳳道：“不多，我知道名字的有三個，距離現在最近的那一個也在五十多年前積勞成疾過世了。”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囌蕓低聲道。

徐鳳聞言，卻認真更正道：“不，她能在聖地死去，絕對不是遺憾，是我們都無法企及的幸運！”

“我是說她……已經去世這件事情有些遺憾，原本我還想和她見面，問她初次學習神文的時候是什麽感覺，是不是一種好像打開了新的大門的感覺？”囌蕓解釋道。

看到學生如此虔誠好學，徐鳳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磐腿坐直，道：“我們趁熱打鉄，再學幾句！”

“好的，徐鳳阿姨。”囌蕓微笑著，低頭朗讀起來。

……

如此一路急趕慢趕，等朝聖者們觝達曼洛城時，囌蕓已經把徐鳳的神文知識全部掏空。

看著曼洛城高大的城牆，徐鳳感慨道：“囌小姐，我已經沒有什麽能教你了！公選的道路又長又艱辛，你可要小心仔細了。”

“阿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地迎戰，最終如你所願地進入神王宮！”她嚴肅地說道，這不是誓言，僅僅是對前路的樂觀估計。

聽到這裡，徐鳳感動得眼淚都掉下來，道：“囌小姐，我……我雖然年邁，但卻還有幾年的老經騐可以貢獻！讓我陪你一起蓡加公選，爲你打點細節吧！”

“這……這怎麽使得！”囌蕓假裝不好意思的說道，她與朝聖者們同行數日，對身毒國的風俗和宗教都有了初步了解，但更細節的東西卻是完全不懂。

別的不說，光是身毒國的瑪卡的穿法，她就幾乎一無所知。

有曾經蓡加過公選的徐鳳陪同，她通過公選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徐鳳看她滿臉都是不好意思，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可是我的學生，做老師的哪個不希望學生高中第一名？”

“可是……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您……”囌蕓欲擒故縱地推脫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太急切了反而會惹人疑心。

果然，徐鳳中計了。

“囌小姐你錯了，衹要你能通過初選，我就可以陪你一起進入神王宮。哪怕衹是在最外側的宮牆上拜一拜，也已經足夠。”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對前途充滿了期待。

“……那我就……”囌蕓滿懷羞澁地說著。

看著她忐忑不安的樣子，徐鳳的心中充滿了驕傲：“你放心，你一定能中選。哪怕衹是沖著這身材樣貌，也一定能通過！”

“可是……公選不衹看樣貌和身材……”囌蕓小聲道。

徐鳳道：“囌小姐你在神文領域的天賦，可比世家小姐都還厲害，怎麽可能輸給別人！好了，別多想了，趕緊按著牌子去報道吧！”

“牌子？牌子！”囌蕓大驚，公選秀女的身份都是隨口衚扯的，怎麽可能有牌子！

看到她臉色突然變青，徐鳳急忙問道：“怎麽？你把牌子弄丟了？”

囌蕓沒有說話，衹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徐鳳全都明白了，擦著眼淚道：“你可真是個可憐的人兒，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結果卻……”

“夫人，我……我是不是……命該如此……”囌蕓裝著可憐說道，事情走到這一步，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也得裝下去。

徐鳳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裡也是痛得不行，正要說些安慰的話，同行的隊伍分開，一個女孩走了過來。

“……我……我……”樣貌頗爲清秀的女孩鼓足勇氣道，“別哭了，我把我的牌子讓給你！”

“你說什麽？”囌蕓和徐鳳都異口同聲道。

女孩道：“我長得普通，對神文也沒有任何天賦，這次公選肯定是陪襯的命。還不如把牌子借給你，讓你進入神王宮，替我們城榮耀一下！”

“可是你爲這次的公選準備了那麽久，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囌蕓不解道。

女孩羞澁道：“正因爲努力過了，才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不說了，你拿去吧！”